我拿着水杯，问老师：“老师，是倒在您的高跟鞋上吗？”
“慢慢倒，少一点，别弄到我脚上就好。”
得令，我缓缓倾倒水杯，水顺着前鞋面流向周围，滑过防水台，渗进鞋底与本子之间的缝隙。
很快，水就浸润了整本本子。陈老师开始碾踩，湿润的纸张在坚硬的鞋底下犹如烂泥，它们看起来更喜欢张老师的鞋底，摆脱了大家庭的束缚，随鞋底的左右碾踩团聚在一团，但张老师不喜欢它们，皮鞋向后一蹭，那一团纸就被甩飞出去，不一会功夫，本子就在皮鞋下残破不堪，比考古挖出来的古董都破碎。
蒋洁在一边既心疼又畏惧。张老师给予了本子最后一击，调整好角度，鞋跟直接落在本子中央，本子早就被这双皮鞋迷的神魂颠倒，现在紧紧抱住了鞋跟，即使被戳穿身体，也不离不弃，张老师向蒋洁那里一踢，那粘人精总算被抛弃，掉落在蒋洁身边。
看到数月的努力瞬间变成一堆垃圾，蒋洁再忍不住眼泪。
张老师毫不在意，反而对我说：“看看我鞋底有没有沾上那些烂泥。”
因为水的存在，纸浆自然有一些沾在鞋底。
“老师，有。”
“蒋洁，来，给我擦干净了。”
张老师坐到蒋洁位子上，翘起二郎腿。
蒋洁跪坐在地，刚想用袖子去擦，就被张老师喝住。“就你那猪蹄还想给我擦鞋底？我看啊，你身上稍微干净的地方也只有舌头了，我就勉为其难地让你舔吧！”
蒋洁没办法，只好遵从老师，伸出舌头轻轻划过鞋底。
张老师抵住蒋洁的舌头踩向后方，“没吃饭吗？用力给我舔！舔出声音来！”
蒋洁吓得赶紧用力舔舐，低头，抬头，嘶，嘶……我不禁咽了咽口水，好想舔啊！
一只皮鞋舔完之后，张老师交换了一下二郎腿，命令蒋洁舔完了另一只皮鞋。蒋洁原本红白的舌头上沾染了一层灰，非常脏了。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传出，鞋跟踩在蒋洁手背上，张老师站了起来，扭动了一下脚踝，轻蔑地看了看脚下可怜的生物，继续上课。
就算是张老师如此惩罚了上课开小差的同学，还是有人偷偷摸摸干坏事。
我看到陈俊双手放在桌肚里，悄悄掏出一个果冻，刚拿到手上，就被张老师发现了。
“陈俊，你手不允许动。”
张老师走到他身边，捏在他手中的果冻显然藏不住了。
连续的有同学开小差让张老师很生气，“扔到地上，现在。”
等到陈俊把果冻摆放在地上，张老师瞧了瞧地上的果冻，用鞋跟瞄准好，嘭一下，鞋后跟落在了果冻上，汁水四溅，不过老师似乎一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雨点般的踩踏向果冻袭来。陈俊看着自己的果冻在皮鞋下由一整块变成一小块、一小粒，不免害怕起来，他不想舔鞋子，不想被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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