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丽在家中，就习惯了闷声干各种脏活累活，所以眼前的情况，她只当是如在家中干活一般，开始动起了手。

而稍微揉了一些时间之后，江小雯又说道：“杨阿姨，我不清楚自己的袜子到底有多脏了，您可以闻闻臭不臭吗？臭的话我好换！”

杨丽如同按下了自己身体的某个开关一般，变成了只要输下指令，就会开始不停工作的机器，在收到这条指令以后，她用双手捧起江小雯的一只脚，轻轻闻了闻便作出判断：“不臭的，应该不脏。”

“啊，杨阿姨！”江小雯将脸故作羞红状，喊了一声。

“原本确认袜子脏不脏，你闻闻自己的手不就知道了吗？你这样子，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啊...不过，没事的，毕竟江小雯的脚也不臭，随便闻闻也不吃亏。”杨丽看起来有点像在安慰江小雯，这更是让江小雯心中得意不已。

于是，江小雯轻轻勾了勾嘴角，就又以那有些类似命令的口吻说道：“对了，杨阿姨，你真的确定没什幺味道吗？我看你刚刚只是随便闻了闻，可能就算有味道也闻不到什幺吧？要不要...再近距离试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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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说的是“要不要”这种偏询问型的词汇，可江小雯说出来，却还带着那不容拒绝的命令语气。

“好...那我这次仔细闻闻。”对杨丽而言，她已经几乎认定了江小雯现在的脚不臭，就算再来一遍，对她来说也没什幺所谓。

说着，杨丽再次将江小雯的脚抓了起来，这次，她将自己的鼻子与脚底贴近到只有不到两厘米的距离，脚上散发着的热气，她甚至都能感受到。

“杨阿姨，干脆两只脚一起吧，一起闻闻看，就省时间了！”江小雯再次狡黠提议道。

杨丽应了一声，就又将另外一只脚抓了起来，以同样的方式贴近了自己的鼻子。

杨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过还是没有闻到什幺怪怪的臭味，正当她准备将自己得出的答案告予江小雯时，她发现，那双脚瞬间离她的脸更近了些，再然后，就直接贴在了她脸上。

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让杨丽有些吃惊，但她首先想到的并不是挪开自己的脸，而是想问江小雯为什幺，有些可悲的是，她如同失去了作为大人的尊严一般，整张脸上完全看不出愤怒，有的只是不解与疑惑。

一直忍气吞声、任劳任怨活着的杨丽，好像已经逐渐忘记了什幺是尊严，抑或是她从来就没有过。

“嘿，用阿姨的脸按摩，比用手舒服多了，阿姨您应该不会介意吧？”

说完这句话后，还没等杨丽说话，江小雯就如早就清楚答案一般笑了起来，那究竟是打趣、戏弄、轻蔑，还是说仅是极为普通的一笑，杨丽不得而知，但对此，她开始沉默了。

杨丽虽然性格上有些软弱，但有些事她还是看得明白的，现在的情况，即便江小雯只是一时玩心大发，即便周围只有她们两人，她也开始有些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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