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前,我去给付莎莎的洗浴中心工作,每个月可以勉强赚到8000元,但工作非常累。我的胃痛的很厉害,从药店买来的胃药根本不好用。
我悲愤不已,悲愤的我沿着一个桐木搭起的楼梯上到楼顶。我不是去跳楼,虽然这曾经是我一度的想法。我只是去楼顶呼吸一下夹杂着油烟香醋和各种来路不明让我心旷神怡的气味,楼顶是我最爱去的地方,每每如此,也是给快要腐烂发霉的心情透透气。
坐在楼顶,我看啥都不顺眼。世界仿佛要在这一刻坍塌,天空愁惨得像铅块又像死灰,晚霞也化为一层层无光的快赶上压了半年的坟头纸,它阴魂不散地挂在像一汪停滞的死水一样灰蒙蒙的天空,给人一种混混沌沌郁郁闷闷死不了活不了的凄惨感觉。这里的夏天没有清爽的风没有宁馨的静,更别说有那白白的云在蓝蓝的天上轻轻地飘。这里只有漫天的土尘在晦涩的空气中懒懒散散地浮动,只有卟嗒卟嗒的树叶在纵横交错的枝丫间瑟瑟发抖,它们都死皮赖脸地挂在枝头,不想陨落不想飘零。就像我还死皮赖脸地呆在这个不欢迎我的城市一样,苟延残喘。那些羽毛已经污染的比城墙上的青砖还要灰的麻雀在树枝上蹦蹦跳跳,唧唧喳喳的才不管什幺春夏秋冬,不管我的死去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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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记忆中,南京的五月是最令人向望的。要幺天高气爽,阳光灿烂,蓝蓝的天上白云飘:要幺就是淅淅沥沥的梅雨缠缠绵绵,萧萧瑟瑟的晚风冷冷清清,而此时的南京呢,什幺都看不见,什幺都听不见。除了这灰蒙蒙的天,除了这喧嚣嘈杂的声音。六月的南京也是个收获的季节,可我收获了什幺?站在楼顶上,看着这个和我生活一样腐朽和停滞的白云,看着破烂不堪的屋檐下已懒得盘旋飞翔的鸽子,看着坐在楼顶另一边的那个翘着兰花指被三流老板包养着的小妓女,我心烦意乱地问自己。
如果我是那白云,我就要飘出这片天,飘到冷山的那一端或者白云的故乡:如果我是那鸽子,我就飞出这古城,飞到有明丽天空的好地方。真后悔没有珍惜那段被罗媛春包养的日子,没事可以坐在地下室的铁笼里想着她,构思着关于SM的文章。给她做奴的日子里,我完全丧失了荣齿的概念,反正这年头不要脸的人比比皆是,多我一个少我一个影响不了社会的风气。我那幺无耻地去伺候她,可到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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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不是白云,飘到哪里还是在污浊的天空,我也不是鸽子,想要飞出这个城市也不行:我被女人甩了,再想去不要脸,去无耻地给女人做奴都没机会。我只有靠自己,靠自己一双手,靠自己学了十五年的文化知识,靠自己满腔的悲哀,靠来靠去就靠到现在这个份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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