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里的父亲文化不高,也是个街里街坊公认的二流子,败家子。和母亲结婚后,他拿了我爷爷奶奶养老的棺材本钱啃老,开始做我说不上名的小生意。由于父亲长相帅气,他和“客户”聊天时,只要被母亲看到,就会遭到无休止的说落。而父亲是个暴躁的人,经常打母亲。打完之后,他不止一次对我叨叨说,你妈有神经病。
事实上,母亲精神确实有些毛病。因为如果不是精神病,母亲的娘家又怎幺舍得把母亲嫁给臭名昭着的父亲呢?
父亲从来没有改过自新过,生意失败后接着向家里拿钱,然后外面也同样有了一个又一个的女人。
父母离婚时我一点也不意外,母亲总算是知道了。
那一年,我才八岁。那天我和小伙伴玩游戏结束后回家,看到家门口聚集了很多人,其中,我看到自己的父亲被堵在楼道,让一堆我曾经在母亲家叫不上名字的亲戚按在地上一堆毒打,他那副窝囊求饶的模样我一直难以忘怀,那是我见过男人最丑态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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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了家后,我那年轻的奶奶此刻却哭成了泪人,她告诉我说,你妈割腕自杀了。
我撕心裂肺的哭喊,却是留住了母亲的性命。却没能止住母亲离别的脚步,也正是在那一天,我永远失去了曾经的温馨三口之家,而母亲这样做,恐怕也对父亲失望透顶了吧?
母亲的自杀,让父亲吃尽了苦头。那一天得知母亲要自杀的消息后,母亲娘家来了数十人,他们下车后,把家里的锅碗瓢盆和一些物件,都砸的粉碎。然后将父亲狠揍了一顿。胆战心惊的父亲站在那群人面前,被打得鼻青脸肿,右腿在几个月后,才能正常走路。
他能走路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卷走了我爷爷奶奶攒了一辈子的钱逃走了。害怕母亲娘家找他再算账,他带走了一切能证明身份的东西,换了手机号趁着夜色离开了。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父亲。
为此,父亲也背负了一辈子的骂名。我爷爷得知这件事情后,当时一口气没有上来。那个和蔼健康的老人,也永远离开了我。。我那个别人都夸年轻的奶奶,那一头乌黑的秀发在那一夜全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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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过了一年,我上了三年级。期间,父亲一直没有回来过,而母亲却回来看过我。那也是我最后一次看到母亲,她不再是那个神神叨叨的女人,而是一个穿着珠光宝气,让我都不敢认的贵妇人。
母亲嫁给了一位说不上名字的大官,她给了奶奶一套住户很多的复式居民楼,我们祖孙俩一直到现在都是靠吃房租为生。。我不知道母亲为什幺要给已经没有关系的我们一套这样的大礼?但是看着她那含泪看我的眼睛,我却什幺也没问出来。。
或许那时的她似乎故意以这样的方式,来麻痹自己愧疚的内心吧?总之,那一刻我再也联系不上母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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