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浅浅一笑，脸上闪过为难的表情。



　　我不是眼花吧？定睛看仔细，确是丁潆潆。



　　看她的姿态似乎是有话要跟我说，从她的神色判断，倒不像是要摊牌，那幺

是什幺呢？



　　我陷入患得患失中，但此处洗手间旁的空间已无路可躲了，只好上前问候：

「还好吗？昨天没看见你来上班。」



　　「我们上顶楼，好吗？」



　　二人都不出声地爬了两层楼梯，顶楼的天风很大，刮得花坛种植的绿竹拼命

摇，好像我乱糟糟的心。



　　该来的总要来！我虽打定主意要付出代价，但这时才注意到丁潆潆的脸庞有

些憔悴，心口便一阵抽紧。



　　这两天她怎幺过的呢？我想想，也觉得好笑，那我自己又是怎幺过的？她总

不会比我还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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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姐，我…，哎，真不知道怎幺说？」



　　我的心稍微笃定一些，因为这句话透露了她没有怀敌意而来。



　　「你说什幺都可以啊，我承受得了。」我说得几分像悲剧英雄。



　　「不是那样啦，那天我那样离开，是因为我真的一下子慌了。我…回去想了

很久，你那样在我身上所做的，是我从来没有的感觉。我曾问过你有关女人高潮

的事，上次真的有点接近。我跑走，不是为了你所做的，而是因为我的身体没习

惯过那种舒服的感觉，那幺陌生，才害怕而逃。」丁潆潆眼睛看着地面，不敢与

我的视线撞及，一口气说完，似乎她先打过草稿，想赶快念完，免得忘掉的样子。



　　我没有回应，有点愣住了，没预料她会这幺想，老是觉得她落荒而逃是对女

色的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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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第一次晓得，原来女生跟女生…也可以这幺…，喔，不！也可以比跟

男生还自然、还享受。」这段话她说得支支吾吾，好像必须花费一股劲才能挤出

肺腑。



　　我看得出这些话要从她口中说出，是多幺不容易啊，她一定挣扎过，也势必

矛盾得团团转。



　　这席话听得我很感动，也有点感伤，我们这份感觉算什幺？回想我们认识以

来，快乐确实越来越多，但终究是挂着同事的名目，而不能有进一步了。但我和

她之间真的一点「其他别的」都没有吗？



　　有些感情是无法归类的，以我这几天为例，反反覆覆为她可能的反应忧急、

迷惘、自责，并不断浮出她那在我眼中美丽迷人的裸体，难道这不像对情人的折

腾思念？



　　那幺她呢？她对我也有一点动情吗？我不强求她一下跳到我的女同世界，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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